承德避暑山庄永佑寺舍利塔 日军刻字的发现与考证/高思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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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德避暑山庄永佑寺舍利塔 日军刻字的发现与考证/高思文


”则被填平当作靶场;1936年8月,伪“满日文化协会”组织新京(长春)满洲帝宫营缮科人员视察避暑山庄,并设计“热河展览构造”,至1938年夏,在山庄内帑档房地界建起一座占地800平方米的“热河宝物馆”,收展了14大类、1万余件文物,所收展文物日后仅存12件乾隆年间的瓷器和部分辽代碎陶,近万件文物被日军在逃走时裹携而去,绝大多数至今去向不明;把避暑山庄珠源寺当年耗工料银6.56万两、由207吨红铜构筑、堪于北京香山碧云寺铜殿称姊妹的“宗镜阁”拆为散件,分装成26大箱、30捆(约500余件)运到奉天,熔化后造了子弹;蓄谋搬走位于康熙御题匾额“避暑山庄”门外的塞外一绝——一对铜狮,搞“铜铁献纳”;将座落于山庄西北宫墙外狮子沟的罗汉堂辟作军火库,所奉置的500尊罗汉被统统移至普佑寺“法轮殿”堆放,其他佛像移至“会乘殿”散置;盗走了普宁寺收藏用金字写成、以珍珠装饰的《甘珠经》、《丹珠经》各1部,普乐寺各类文物数百件,其它庙宇各式金银佛143尊、陈设文物200余件,等等。这是专业知识资料背景。
(二)发现经过
2009年2月28日上午,在大供暖即将停工暖气,家里已经变得寒冷的情况下,为了外出晒太阳,同时也是为了缓解等待女儿考研成绩公布所带来的焦躁,我和夫人带上喂小鹿的水果和蔬菜,从城关门进了避暑山庄。我们在城关门内、驯鹿坡、芳园居、万树园几个节点上喂过可爱的小鹿之后,信步来到永佑寺山门外。见山门洞开,我们高兴地进了山门。
我们先是看了矗立在台基遗址之下、巨大赑屃之上的四通石碑。碑文虽经风雨剥蚀,却依稀可辨:
《永佑寺碑》碑文,阐述的是永佑寺取名的由来——为使祖上的恩德永远保佑大清江山,故取名“永佑寺”;《避暑山庄后序碑》碑文,叙述了避暑山庄的建园意义,描绘了避暑山庄的特点;《永佑寺舍利塔记》,叙述了舍利塔的来历和建塔过程中所发生的历史事件;《避暑山庄百韵诗序》,进一步阐述了肇建避暑山庄的目的——“凛天成,鉴前车,察民瘼,备边防,和内外之心,成巩固之业”,赞颂了康熙皇帝的丰功伟业……
随后,我们以崇敬的心情仰视了六和塔,拍了资料照片。
走近塔基,看到登塔的券门开启着,问明值班人员,知可以登塔参观,我们非常高兴。此前我们还是在花10元钱可以登塔参观时陪客人登过塔顶,可那时并没有注意考察各层的文化蕴含。
从券门进入塔内,抬头望见乾隆御题“初禅精进”四个大字,我们一下子进入了禅境。再往前,佛龛内,文殊菩萨端坐莲台之上,我们恭敬拈礼。转过叠蹬梯道登上一层,扶玉石栏杆远眺,四野开阔,心情大好。随即从南券门进入塔内佛龛,佛像在前,躬身礼拜。起身后,夫人转身看见龛洞左侧墙壁上刻有上下排列、10公分见方的“昭和”二字。
此前夫人已耳濡目染我们对普陀宗乘之庙日军刻字的考察与宣传,仔细读过我的撰文,此时她很惊异这个发现,随即喊我察看。我赶紧起身观察,果然是日本年号——“昭和”。我们继续查找,在佛龛门右侧中部有“小林昇”字样;在左侧门后又有“昭和二十年”、“關东军”字样。在佛龛内部两侧佛教彩色壁画上有多处用尖锐利器重复刻下的字样,“岡山”二字,笔迹粗达二三公分,各自见方不少于20公分。
出塔门右拐,有尖锐利器刻下的“蒙”、“蓑毛部队”、“福田縣仙艸郡”等字样;回拐细查,龛窗内券顶壁上有用铅笔或碳棒写下的“福田縣”、“福開縣”等字样。
有了这些发现,我们很震惊,此前发现日军在普陀宗乘之庙大红台墙体上的刻字,疑那里曾是日军的军营。在此有同样的发现,说明日军也有多人多次来到这里。为了深查细究,留存资料,我立即给重阳打电话告知我们的发现,并请他带相机来拍照。
其后,我们又撤回到登塔的原路,在登道出口处又发现用尖锐利器刻下的“皇军飛行队”、“大日本皇军”等字样。掩上登道出口的木门,左侧上方有用铅笔或碳棒写下的“北海道 無心1935.1.19再度”;右侧上方写有“岡山縣”、“北海道”等字样……供奉文殊菩萨的佛龛券顶表面也有“山田縣”等字样。